★ 特傳架空系列文，漾冰有，千夏篇請往此處去。
十二、衝突
看著各家新聞台均大肆播報冰炎和夏碎從公會叛逃、兩人被通緝的消息，褚冥漾抿緊了唇。
千冬歲和萊恩已經出發前去和他們碰面，他現在也只能祈禱那四人可以平安歸來。
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，是那麼的熟悉、又令自己厭惡不已。
他很自私，把千冬歲、萊恩、喵喵、西瑞，還有好多好多人都拖下水，明明這些事情其實與他們無關。
一臉沉重地想著，身上的手機卻突然響了。
接通電話後，千冬歲好聽的聲音傳來，「漾漾，麻煩你準備兩人份的晚餐，可以嗎？」
「嗯，當然沒問題，他們有想吃的嗎？」甩甩頭，把那些念頭全拋到腦後，褚冥漾試圖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開朗點。
就算自私，但是事情已經演變成這種地步了，要是千冬歲知道他的想法，一定又會被惹惱然後罵他老愛胡思亂想些有的沒的。
如今，也只有繼續往前走了。
「沒有，冰箱裡有什麼就煮什麼吧，那先這樣，等會見。」
「嗯，等會見。」
掛斷電話，褚冥漾拍拍臉頰提振精神，穿上圍裙開始在廚房裡張羅食物。
§ § §
就在他已經炒好幾道菜、只等湯滾了就可以端上桌開動時，門鈴響了起來。
在門口稍微寒暄幾句後，褚冥漾又閃進廚房去盯著爐火，把招呼從今天起將和他們同住的兩位新房客這個工作丟給友人。
關上爐火，脫下圍裙掛在廚房外頭的架子上，褚冥漾和千冬歲一起把菜端上桌，又搬了幾張椅子到桌旁……就像過去一樣。
他們都明白，儘管畫面相同、但是現在的情況早已和當時大相逕庭，只是眾人都很有默契的不去戳破。
一群人難得氣氛融洽的吃完一頓飯，千冬歲主動說了要幫忙洗碗、其他人也跟著幫忙收拾碗盤。
在夏碎也跟著進去廚房不曉得幹什麼、萊恩閃到樓上說是要補眠後，客廳的氣氛突然沉靜了下來。
默默的擦著有點油膩的桌子，褚冥漾和冰炎之間的氣氛變得有點尷尬，不似之前相處的那般輕鬆和愜意。
「褚。」
就在這詭譎的沉默持續了幾分鐘後，冰炎開口喚了他。
「什麼事？」表面上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動作，但其實褚冥漾的內心在聽到那聲久違的呼喚時仍漏跳了一拍。
「為什麼什麼都不說？」盯著那黑色的髮，冰炎語氣狀似平淡、卻帶股不容忽視的氣勢。
手上的動作頓了下，有點困難的嚥下唾液，褚冥漾的聲音帶了點不易察覺的顫抖。「說什麼？」
「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麼，不要裝傻。」
「為什麼當初要不說一聲就離開？為什麼不試著跟我們求助？為什麼要把全部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攬？你到底還把不把我當學長！」
難掩激動的朝那此刻看起來有點單薄的背影怒吼，冰炎微喘著氣瞪向對方。
「說出口了又有什麼用？難道跟你們說事情就會有所改善嗎？而且正因為對象是你所以我更才不想說！」啪的聲甩下抹布，褚冥漾轉過身同樣情緒激動地大吼，一雙墨色的眼不甘示弱的回瞪著。
你問我為什麼要不說一聲就離開？在那種情況下我還能夠說什麼！不拖累到你們已經是當時的我所能盡到的最大努力了啊！
就因為是學長，所以才更不想讓你被牽扯進來、不想讓最重視的你受到任何傷害！
「你這話是什麼意思！給我講清楚！」
可是、為什麼你現在要這樣對我生氣？
吶、我只是，想要保護你還有重視的大家而已，我做錯了什麼？
「就是字面上的意思！」
「想死嘛你！」
「要打架嗎來啊我隨時奉陪！」
就在兩個人真的快打起來的前一刻，突然有兩道身影衝進他們之間，把他們給分開。
「冰炎，冷靜點！」、「漾漾，你也別這麼衝動！」按著仍試圖衝向前打一場的兩人，夏碎和千冬歲迅速交換個眼神，把兩人分頭帶開。
被千冬歲帶回二樓他的房間後，原本激動的情緒也跟著稍微平復下來，取而代之的則是一連串懊惱自責的念頭。
接過千冬歲遞來的開水，在聽到問句的當下他低下頭，抿著略顯蒼白的唇。「發生什麼事了、為什麼會突然生這麼大的氣？」
這一刻，褚冥漾突然感到迷惘，「千冬歲……我是不是很失敗？明明很努力去保護我想保護的人，可是為什麼他們還是會受到傷害？」
想起剛剛冰炎眼中一瞬間閃過的受傷和難過，他的胸口就隱隱約約地傳來痛楚。
「漾漾？你怎麼會這樣想？」揚高的語調顯示著好友的訝異、即使他內心其實並不想對好友吐露這些負面情緒，卻還是禁不住開口。
「他問我為什麼當初不告訴他們原因、不跟他們求助，為什麼要一個人撐下來……」握緊手中的杯子，褚冥漾的眼神顯得有點朦朧而遙遠，「我只是想保護他們、不想讓他們也捲進這件事啊……」
「漾漾，你心裡是不是也想著、早知道當初也不應該把我和其他人也一起扯進來？」嘆了口氣，有時候，他真的對好友的鑽牛角尖與固執感到束手無策。
板起臉孔看著眼前的好友，「早在一開始時我便說過了、這件事我一定會幫你到底，相信不僅是我、萊恩、喵喵、甚至西瑞他們都是這樣想的；你說你不想讓太多人牽扯進來、所以要我們幫忙隱瞞冰炎學長和夏碎哥。」
「可是不管怎樣，我們全都已經置身其中、也抽不開身了，但不要認為我們是『因為淌了這渾水所以迫不得已的要幫你解決這些事』，就像最初告訴過你的，我們是因為認同你的想法並且真心的想幫助你所以才一起走到現在。」
「所以，不須感到迷惘，你只要去做你認為是正確的事情就好了。」
拍了拍好友肩膀，千冬歲勾起一抹溫柔的笑，「該說的我都說了，你自己好好想想吧。」
起身走到門口，像是突然想到什麼，千冬歲回過頭看著那張仍然有點呆滯的臉孔，「對了漾漾，明天凌晨我們帶夏碎哥還有冰炎學長去拿槍，可以嗎？」
「啊、嗯……」
「那就這麼說定了，萊恩去補眠了、等等再叫醒他。」愣愣的看著千冬歲又揚起一抹柔柔的笑，然後把門帶上，褚冥漾在一片黑暗中靜靜咀嚼著剛才的對話。
§ § §
帶上門，千冬歲無聲地嘆了口氣，伸手揉開緊緊皺著的眉心，然後換上一張面無表情、卻微帶怒氣的臉。
下了樓，看見夏碎和冰炎就坐在沙發上，似乎也已經談完了，氣氛顯得比較和緩。
稍微壓抑下心中的怒火，千冬歲走到冰炎面前，語氣冷淡的開口，「借一步說話可以嗎，學長。」
走在公寓附近的運動公園內、由紅磚鋪成的人行道上，他始終一語不發、而冰炎也沒有出聲，兩人就這樣維持著奇怪的沉默。
十多分鐘後、千冬歲突然停下腳步，維持著背對冰炎的姿勢開口，「學長。」
「你覺得，漾漾為什麼要一個人把事情全攬下來，什麼都不跟你說？」
「誰知道那個笨蛋在想什麼。」嗤了聲，冰炎很是不屑的撇了撇嘴。
「從以前開始，你就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還要親近漾漾。」推了下眼鏡，千冬歲轉過身，「可是、卻也比誰都還要不懂他。」
「什麼意思？」皺著眉，冰炎語氣有點不耐。他不懂那個笨蛋？如果他不懂、還有誰懂？
「對漾漾來說，他最不願意看見的、就是他重視的人受到傷害。」
「而你，當然也包含在內，所以他不要你去淌這渾水。」
「之所以不說一聲就離開，是怕道別時會動搖、無法下定決心；之所以不向你求助，是因為我們所處的立場從最初就不同；之所以一個人硬撐下來，是因為不想再增加無辜的受害者。」
「這兩年來，他是多麼的努力、我們都看得一清二楚。」
「漾漾總是在我們面前微笑，我從來沒看過他傷心難過的樣子……」話鋒一轉，千冬歲一臉憤恨的瞪向眼前這人，「可是你、自從你再次出現在他面前以後，他臉上流露出悲傷的次數卻越來越多！」
「你對漾漾來說，或許真的是很重要的人，可是，對我來說，你只是個會惹他傷心難過的渾蛋！」
「但是漾漾很喜歡你，所以就算了。」低下頭，語調轉為低沉溫柔，千冬歲想起好友當時露出的笑臉、是那麼的快樂。
「比起眼淚，他更適合的、是無憂無慮的笑臉。」
「我很珍惜他這個朋友，所以我希望他可以像以前那樣毫無陰霾的開心大笑。」
「我想說的就是這些，你最好找時間去跟他道歉，不要再害他哭了，不然我絕不會放過你。」
拋下某人，千冬歲就這樣轉身離去。
§ § §
領著冰炎和夏碎一行人到『妖師』私有的武器庫所在地，褚冥漾向大門口負責看守的人員打了個招呼，走進某間外觀老舊甚至牆上的油漆都已剝落大半的工廠內部。
「這裡就是『妖師』專屬的武器庫。」沿著牆壁摸索了一會，按下某個開關，原本漆黑一片的室內頓時燈光大亮，褚冥漾轉過頭對他們笑了笑。
「走吧，東西都在這後頭。」走到某個書架面前，褚冥漾找了一會，抽出第二層架子上一本綠色封皮的書，然後伸手進去撥弄了下，接著以書架為主、兩邊的牆壁就這樣分開來、露出隱藏於其後的一扇門。
「密室？」挑了挑眉，顯然對於眼前所見的景象很感興趣，冰炎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
「就算找的到這裡，假使沒有我或千冬歲在場的話這扇門還是打不開哦。」得意的笑了笑，走到離自己幾步之遙的儀器前，輸入一串密碼後，接著又是掃描指紋及聲紋、接著還要再解除內部的紅外線，手續之繁複小心讓第一次見到的冰炎和夏碎兩人感到驚嘆。
「好了，相信這裡面應該會有你們喜歡的武器才是，慢慢挑吧。」推開厚重的大門，褚冥漾語氣很是愉悅，甚至還帶了點驕傲。
放眼望去，密密麻麻的槍械擺放在牆上、桌上、櫃子上，衝鋒槍、步槍、散彈槍、狙擊槍、甚至還有機關槍，幾乎所有的槍種都應有盡有。
而像手槍、手榴彈、閃光彈、煙霧彈這類的小型兵器，則全收在某個大型的玻璃櫃裡，數量也多的驚人。
「AK47、貝瑞塔手槍、沙漠之鷹……天啊，你們到底收集了多少槍械，甚至連軍方專用的也有！？」一臉訝異地瞪著褚冥漾，夏碎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見。就算在公會裡，他也沒看過那麼多槍枝砲彈一次全呈現在他眼前、褚和千冬歲他們是怎麼弄來的？
「學長你們眼前看到的這些東西可都是我們這幾年來的心血結晶哪。」回想起當初他們為了弄到這些武器、背後費了多少心力和金錢，千冬歲不由得有些感嘆。
「是啊，要建立起一個專用的軍火管道可真是不容易，畢竟和我們合作的軍火商很龜……很難搞嘛，哈哈。」想到這些兵器的供應來源，褚冥漾的表情扭曲了下，硬是把話給改過來。
啊啊、軍火商很龜毛是吧？看到某人抱著胃，表情越來越扭曲，顯然已經陷入自己的世界中，冰炎和夏碎一臉瞭然的想著。
「回歸正題，兩位學長請趕快挑選你們中意的武器吧，不方便在這裡逗留太久。」無視已經開始出神的友人，千冬歲一臉淡定的說。
多虧千冬歲提醒，冰炎和夏碎才想起這次外出的目的，連忙聚精會神在一堆槍枝中物色中意的武器。
幾分鐘之後，待兩人終於挑選好、他們也拿了不少備用子彈，一行人就回到目前的居所休息。
TBC.
大家好、這裡是劇情一爆再爆字數一跳再跳的小壞 (哭哭啼啼)
如大家所見、小壞這篇字數爆很大.........
看來原本希望可以在四萬字以內解決這坑的願望是不可能了Q口QQQQQQQQQ
糟糕丟完這篇才發現存稿不夠用了我要開始趕稿了嗎 (大驚)
嗯、總之還是感謝鍵閱 (笑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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